美国本土的制药产量从2006年到达巅峰以来,过去14年下跌了35%。目前,药品是美国第三大进口商品,每年进口额达到1280亿美元,规模甚至大于手机进口。同时美国出口药品规模也小,药品板块的贸易逆差已经达到740亿美元。美国人消费的药品主要从中国,印度以及爱尔兰进口。中国和印度在仿制药或非处方药中占较大份额,爱尔兰则专注于处方药。而且这个产业链复杂程度超乎想象。美国仿制药市场中,印度和中国分别占25%和9%,中国比重看似不大。但印度仿制药的原料,却依赖化工业更成熟的中国。美国家庭常备的非处方药就更加依赖进口。中国供给了美国95%的布洛芬和70%的扑热息痛类药物。对公共医疗至关重要的药品如抗生素,即便美国本土有产,也依赖中国的化工原料。能治疗细菌性肺炎的阿奇霉素,主要原材料都从中国湖北省进口。能治疗炭疽感染的环丙沙星,其制备时用到的一类酰氯化合物,“全部”需要从中国进口。美国保证药品供应真正“安全”,不仅要把制备环节搬回,供应链上的化工原料生产也要一起搬回。但这又会引起美国各地环保部门的掣肘,而且搬迁、环保带来的成本,也导致医疗价格上涨,这本就是困扰美国多年的主要矛盾。